爱情的真正意义是什么?
我们动不动就在嚷嚷不再相信爱情了。
它不可信的因素实在太多,钱、时间、生活、忠诚。
好像现实一点能让我们少吃点亏。
于是很多人,把爱情当作一道计算题,把家世,学历,收入,地位、付出都算进来,希望尽量求出最大值。
但真正的爱情,从来都不是一道计算题,它没有合不合理、配不配,只有一句,你愿意,我也愿意。
启功,乾隆皇帝第八代孙,著名书法家,人称“当代王羲之”。
但他的妻子,却是一个没什么文化,比启功还年长两岁的乡下村姑。
她叫章宝琛,启功第一次见到她时,失望至极。
塌鼻子,又矮又胖,没读过书,完全没有共同语言,简直让人绝望。
启功和妻子章宝琛 但最终启功还是遵照母命娶了她。
婚后,启功恭敬而又冷漠地称她为“姐姐”。
虽然如此,宝琛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妻子,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启功的生活。
1937年,北京沦陷,启功工作丢了,日子一下变得很难过。
但宝琛不仅没有抱怨,还特别照顾启功的那点小爱好,把买米买菜的钱省一小部分出来,留给启功买喜欢的字画。
启功想出门卖字画贴补家用,但他是个文人,拉不下脸。
宝琛一眼看穿,拿过字画就往集市上去。
一次天降大雪,宝琛很晚还没回来。
启功担心了去找,看见矮小的宝琛身上压满了雪,看见启功来,她攥着钱兴奋地挥手,“只剩下两幅没卖出去啦!” 1952年,启功的母亲和姑姑接连病到,需要人照顾。
但此时的启功升任北师大的副教授,正是在学术上可以大有作为的时候。
启功犯难之际,宝琛说:“你只管去做你的学问,家里的事交给我就好。
” 之后的几年里,宝琛为老人端屎端尿,翻身擦洗,不仅没有一丝怨气,房间里还时时传出笑声。
从57年开始,启功就被打成右派,不准读书,不准写作。
但宝琛知道启功爱讲话,爱写文章。
所以,她常常坐在书房门口放风,有红卫兵来,就假装咳嗽,默默陪伴度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。
1975年,章宝琛得了严重的肝炎,弥留之际,她告诉启功一个秘密:在他们家后院的地下,她藏了一口大缸,里面四个大麻袋,全是启功30年间的作品和藏书。
文革期间,知识分子作品和藏书,被视为“四旧”,红卫兵往往要抄去烧掉。
很多家人选择划清界限,毁掉诗书字画保平安,只有宝琛不愿丈夫的心血被抄被毁,所以冒死把它们都藏起来,甚至连启功都不知道。
她虽然不懂欣赏字画,但知道它们的意义。
瞒着启功,是为了事发的时可以把祸事全揽上身。
这世上还有哪一种爱,比得上宝琛爱得这样举重若轻。
两人一直没有孩子,妻子临死时,还不忘让启功找个人来照顾他。
启功不肯,“我这种老头子,哪还会有人要”,为此两人还打了个赌。
1995年,有一个年轻的女画家,天天到启功家来,照料他的生活,为他誊写书稿,和他交流书画,四个月后,她问启功,“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生活好吗?”启功摇摇头:“除了宝琛,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。
” 每年清明,他都会到妻子的坟前去,为她夹菜,陪她说话,时而枯坐一天,时而哭得像个孩子。
他用30年,赢了那个赌。
2005年,93岁的启功回家了,他唯一的遗愿,是和妻子合葬在一起。
生同衾,死同穴。
这一世你吃了很多苦,下一世,就让我来照顾你吧。
年轻时连我觉得我们哪哪儿都不配,却一不小心就爱了你一辈子。
年轻时我以为爱情至少要在精神上门当户对,但老了才发现爱情真是不可理喻,玄之又玄。
爱上你,爱得毫无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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